忘川酒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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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1年9月24日晚上,我问文哥今天要不要过去,我今天有时间想去忘川学调酒。他告诉我他已经熬了几个大夜,今天想早点关门回家休息。当时我已经在校园里的路上了,本以为直接过去就可以的,所以就算他这么说了我还是执意过去了。当时一方面想学调酒的心情急切,一方面不想再半路折返回去寝室,哪怕真的只是呆一会儿也比这么就回去了要好,心里的不甘也会少一点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听了他的话,那一夜我或许会过的好受些。

  我到的时候文哥和老板娘还在吃晚饭,这是那个晚上为数不多忘川看起来还安逸的时刻。

  文哥姓张,最后一个字是文,其实到现在我都还没想好要怎么称呼他,在学校里叫比自己大的人都叫学长学姐,再就是老师。到了校园外,就是先生、女士,甚至一句“您好”就能代替称谓,开启陌生人的对话。但要怎么称呼和我一起工作的“同僚”,我还真的没想过。我自己感觉文哥这个称呼不大好,但仔细想想,有找不出什么理由说它不好。这种感觉从上大学就开始了,尤其是对室友的称呼,感觉叫全名太生分,不叫全名又不知道叫什么好,叫外号?他会不会记恨呢?总之面对这种和我关系一直在动态变化的人,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,该怎么称呼这些关系。说回文哥,姑且这么称呼他罢。他要比我先来忘川。具老板娘回忆他那一阵每天都来忘川,问她有没有特调,有没有特调。连着问了能有一个星期,后来他们都烦了,他就自己把特调的材料备齐了来喝酒。之后他就成了忘川的酒保。

  虽然说是叫酒保,但其实工作性质更像服务员。甚至不如服务员。他大我两年,现在已经在准备校招了。他是我们学校最后一届发动机的学生,用他自己的话讲他就是溥仪。他学了四年的发动机,最后校招的时候企业过来说,今年只准备招5个技术岗,要求985、211的研究生,剩下25个是销售岗。反正我觉得对于男孩子,当一个工程师还是蛮酷的。他和我想法差不多,至少没选那个没门槛的销售岗。他决定再等等其他车企。之后我也没再追问,毕竟如果真的签了心仪的企业他会主动告诉我们的。我并不觉得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山东大汉会把这么好的事情掖在心底,如果真的有这么好的话。至于老板娘,其实严谨来讲应该是老板,女老板。说实话,刚来忘川喝酒的时候我以为她也是酒保,如果单看脸的话我很难想象她已经是一个四岁男孩的妈妈了。

  来四川之前,家里人都说川妹儿有多嫩,川妹儿有多好。我到了学校也没什么感觉,现在想想都是学生能有多大差距。全天下男人都知道女大学生最嫩了,他们可不挑地域。虽然我的室友一致认为上床前要确定女方不是东北人,他们甚至都想在黄片的题目里看到女主有没有东北口音。虽然我觉得不至于,但囿于我见识短浅,举不出什么实际的例子,也就放弃了和他们争辩的打算。认识老板娘之后,我便无比赞同家里人的看法。川妹儿真好。

  他们的晚饭是冒菜,具体有什么我记不住,也没细看。

  但是真的香,因为我是在旁边看着别人吃,所以他们吃进去的、尝到的,大不如我嘴里当时的吐沫香。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,进而发出邀请我共同进餐等一系列令我感到尴尬的对话,我决定提前进入工作状态。虽然没人要求工作时间,但毕竟这是我来忘川的第一天,表现的积极一点还是好的。总不能第一天就开始摆烂,尽管我哪一天都没想过。从把仓库里的啤酒补到冰箱里开始,到我实打实地放松下来休息,这期间刚好十二个小时。也就是接下来这十二个小时,或许会成为我在忘川最离谱,最难忘的十二个小时。